【EC】The Shells Do Not Cry 10 有能力/哨向/先婚后爱/年下/赛博朋克AU
屏蔽重发……
Chapter 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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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行器像在在水族馆中默然游动的银鱼，铬质的透亮外壳被绚丽糜烂的灯光映出波纹般的灯影。
Erik和Charles在霓虹的海洋中穿梭，向着废墟区的方向行进。厚重的云层已经飘至城市上空，空气在变得滞坠，雨滴淋漓地洒下，在窗上留下拖长的水痕，纽约城迅速被微雨包裹。他们在雨雾中越过一条条靛蓝、粉红的全息灯光——变换舞动的光束和投影在雨中飘荡着，仿佛海底的异形水藻。只属于富人的奢靡世界很快被飞行器抛在身后，流动在他们身边的灯光逐渐变得伧俗错乱，仿佛精细高清的质感被一点点地从投影中剥离似的，废墟区那些黯淡的全息投影逐渐占据了两人的视线。
Erik操纵着飞行器的界面，引导着飞行器向着废墟区最黑暗的地界前进。几分钟后，他们缓缓降落在一栋七八层高的陈旧混凝土建筑的楼顶。Charles跳下飞行器，从毫无防护设施的楼顶边探出头，向楼下的小巷好奇地张望。
楼下的巷子里亮着五颜六色的灯，各种语言混杂的笑语和带着浓重亚洲口音的吆喝声依稀可闻。小酒馆荧绿的招牌下，闪烁的灯管勾勒出鸡尾酒杯的形状；路边的小摊顶支楞着带红灯罩的橘黄灯泡，灯下是围坐着吃中式料理的人们。Charles深呼吸了一口，一股油腻的香气正混杂着雨味从楼下缓缓飘进他的鼻腔。
“从没来过这儿，对吧？”年轻人低沉的嗓音在Charles身后响起。沉浸于楼下景象的Charles被吓得打了个趔趄，鞋底在湿滑的地上发出吱呀一声锐响。Erik眼疾手快地将Charles从楼顶的边缘拽了回来。Charles闷闷地惊呼了一声，不偏不倚地摔进Erik的怀里。
Erik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虚搂住了他——以至于令他的脸贴住了Erik坚实的前胸。
血轰地涌上Charles的双颊，他口干舌燥地吞咽了一下。在两人的精神连接中，有什么电波似的东西在脉冲般地滑过，Charles甚至不能确定那到底来自于谁的心跳。
——加速的心跳。
“抱歉……”Charles狼狈地别过身子，踩着脚下凹凸不平的水泥地，有些脸红地低声道谢，“我确实从没来过这里。”
“跟我来。”Erik低头看了他一眼，轻轻挥了挥手，从楼顶生锈的梯子向下爬去。Charles跟着他攀下摇摇欲坠的梯子，走进顶层黑黢黢的走廊。走廊里散落着积满灰尘的杂物，昏暗的灯泡照墙壁上乱七八糟的涂鸦，黑色的脏话、红色的无意义大写字母，淋漓地覆满了整面墙。
Erik在第三个铁门前停下，他伸出右手，感受着厚重铁门的金属质感。他在锁芯内用能力熔铸的铁杠嘎吱一声崩开，铁门在吱呀声中缓缓开启，扬起一阵淡淡的尘土。
Charles捂着鼻子咳嗽了两声，跟着Erik进入了他的公寓。
Erik扬手挥开了灯，Charles瞬间被Erik苦行僧般的生活震惊得睁大双眼。叶片风扇光秃秃地吊在头顶，裸露的水泥墙上挂着几只报废的机械手臂，一个破旧的铁床孤零零地靠在墙边，墙角树着一个紧锁的铁皮衣柜，一个空的铁皮桌，桌下塞着几双黑色的高帮皮靴——除此之外，房间里几乎空无一物。
Erik注意到Charles惊讶的神情，轻轻耸了耸肩，“这就是我的生活，富豪先生。”
Charles就着灯光靠近了水泥墙，指着墙上坑坑洼洼的字迹：“这是什么？你刻的吗？”
“并不，”Erik凑了上来，对那段用锐器刻出的字样皱起眉头，“这应该是前一任房主的杰作。”
“All those moments will be lost…… in time…… *”Charles竭力辨认着那些歪歪扭扭的字样。
“Like tears in the rain*.”Erik读出了后半句，作出一句波澜不惊的评价，“奇怪的话。”
“但是很美，像诗。雨中的眼泪，逝去的时间，他的人生一定很有故事。”Charles抬头看了看年轻人。他将手贴上这些字，水泥粗糙冰凉的触感磨砺着他的指尖。他反复咀嚼着这段话，思索着，心上浮起一股莫名的惆怅，“你的前一任房主大概是个很有故事的诗人——隐居在城市边缘的流浪诗人。”
“或许吧。”Erik转过身去，“又或许，他只是个失去一切的失败者，只能靠追忆过往来弥补神伤。”
“但每个人都有过去。”
“我宁愿我的过去不存在。”Erik一边在枕头下摸索，一边冷漠地应答，“我宁愿丢掉它。过去就是一些终将被遗弃的事物。”
Erik终于摸到了项链，他暗暗松了一口气，打开项链的黄铜外壳，注视着那张有些模糊的小小合影。
“找到你的项链了吗？”Charles瞟了一眼那张磨损严重的合影，相片里明显是一家三口，“这是你和你父母？”
Erik抿着嘴点头。
“介意让我看一眼吗？”
Erik默默将合影递给Charles。Charles仔细分辨着那张照片，一男一女亲热地举着一个看起来五六岁的孩子，开心的笑容洋溢在三人脸上。年幼的Erik一脸无忧无虑，他的母亲看起来温柔贤惠，而他的父亲……
Charles突然蹙起眉头。他疑虑地盯着那个男人微笑的面庞，有什么画面在他的脑海深处一闪而过，像个模糊的剪影。他竭力在记忆中搜寻，却无法让那影子变得更清晰。
Charles轻叹了一声，将合影还给Erik，凝望着年轻人毫无表情的侧颜，“关于你的父母，我很抱歉……”
“我不需要你的怜悯。”Erik捏着项链，半垂着头，语气硬邦邦的。
“这并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怜悯，Erik。我能感受到你的感受。你瞧，你并没有丢掉你的过去——好的那部分，否则你为什么要回来取项链呢？”Charles又靠近了Erik一步，他手背上的结合契正在发亮，一阵平滑温热的连接从Charles涌向Erik，如海洋深处柔柔的暖流，“我知道你经历了什么——我能帮你，请你相信我。”
连接像是被疏通了一般，Erik略微坍下紧绷的肩膀，在涌向他的暖流中不由自主地放松，仿佛在沿着平和的情绪舒适地潜游。
Erik总是在克制、在防备、在紧绷，但这一切习惯使他在Charles面前显出一种神经质的冷酷——这样很累，累得让他想懈怠起来，想要放松。
Charles Xavier就是那样，永远安静地站在他身旁，在哨兵向导的情绪连接里微微昂起下巴看着他，用他那双纯净的鹿一样的眼睛。Erik想到他和他的那只白鹿。多漂亮的精神动物，湛蓝的眼睛，珊瑚般的角——简直漂亮得令他手足无措。他总是在Charles的注视里僵硬地指挥着自己的肢体，傻愣愣的，像个不识时务的呆子。Erik漫无边际地想着，脚底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不安地轻轻摩擦——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冷漠感到疲劳和厌烦。
他同时为自己和Charles感到厌烦，为自己的冷淡防备，和Charles无止境的耐心。
房间很幽暗，很狭窄，街市的灯光从窗外漫了进来，影影绰绰地漂在Charles的脸上。他能闻到那股清凉的信息素香气，Charles的，在湿漉漉的雨味中无声地散发芳香。
“你介意……”Charles满怀期待地望着他，蓝眸在睫毛下熠熠闪烁。Erik捏紧了拳，Charles总是这样，他的笑和他的眼睛，太亮了，照得Erik几乎感到——感到心口酸涩地抽疼，“你介意带我在这附近逛逛吗？我对这里实在很好奇。”
Erik迟疑了一秒。他将项链带回脖子，慢吞吞地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。
如果第一次无法成功地拒绝，那未来的每次接受都会变得顺理成章。
而Erik发现，自己根本没法拒绝他。
***
Erik在门廊前撑开了雨伞。黑色的伞，不大，只有一把，他将伞递给了身边的小个子男人，自己拢了拢衣领，率先冲进雨里。
Charles突然伸手拽住了他。
“……怎么？”Erik疑惑地转过头。雨打湿了他的黑皮衣，在他的肩头反射出湿光。
Charles笑了笑，将伞举到他们两人的头顶。
行色匆匆的人群在他们的背后穿梭，挤挤挨挨地撞着Erik的肩。穿着透明塑料雨衣的亚洲女人、打着破伞的拉丁美洲男人，变成了Erik身后一帧帧的背景。而Erik定格在那里，呆呆地，头顶是半把雨伞，眼前是Charles的笑容。一个带着等待意味的、读心者的笑，仿佛已经料定了他不会拒绝。
“我不用……”Erik从喉咙深处嘟哝，“你用吧。”
“走吧。”Charles仍旧笑着，更靠近了他一步，眨着眼睛轻轻扯了扯他的胳膊。
Erik被他拉进了半边雨伞。他不再多说什么，默默接过Charles手里的伞柄。Charles和他并肩在狭窄的街侧行走，读心者兴奋地四处张望，肩膀不时与Erik相蹭。
方块字的中文招牌、花体的英文招牌，千万个花花绿绿的牌匾在他们眼前层层叠叠地绽开，Charles痴迷地注视着某个橱窗里挂着的改造假肢，它们用质地低劣的废旧金属再次焊接而成，没有外包皮肤，标价相当低廉，手艺却极为精巧，带着一种冷冽粗粝的美感。
“是中国技工老张做的，他也住在那栋楼上。一个脾气很怪的老头儿，但手艺很好，我经常找他修手臂。”Erik挑了挑眉,“你感兴趣？”
Charles赞叹不绝地点头：“他的焊接技术和设计水平简直是世界顶尖的级别。这样的高手居然蜗居在这里……我真想聘请他去Xavier集团的研发部门。”
Erik收起伞，推开店铺的小门。Charles被墙上钉着的佛龛吸引了眼球，一尊金佛正端居在跃动的烛火之间，香烛的幽幽香气飘向他们。滋啦的电焊声里，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白发老头儿从四溅的火花中抬起头。他摘掉护目镜，露出一双深邃的茶色眼睛，带着浓浓的口音：“年轻人，又要换手臂了？”
“呃，不。”Erik挥了挥手。
老头儿随手捻起一串包浆油亮的佛珠，瞥了一眼Erik动作灵活的手指：“顶级货色，Xavier集团的最新出品，高强度钛合金，干细胞皮肤……你发财了？”
“算是。”Charles从Erik身后走出，“他接到了一个回报很高的任务。”
老头儿把玩着佛珠，眯缝着眼，仔细打量着那个一身白西装的蓝眼睛男人。
“你是……你是Xavier集团上的那个……”老头儿的语气突然变得犹疑，“我好像在电视上见过你。”
“正是在下，Charles Xavier。”Charles彬彬有礼地微笑，“您的技术非常高超，令人佩服。不知道您有没有空和我谈谈，Xavier集团非常需要有经验的义肢设计师……”
“不谈。”老头儿斩钉截铁地摆了摆手。他收起佛珠，迅速带回了护目镜，继续在工作台上焊接了起来，仿佛不愿继续理会Charles。
Charles的笑容僵硬地凝固在脸上，Erik悄悄撞他的手肘：“我已经说过他脾气很怪。”
Charles指了指墙角，堆放的厚塑料布半遮着一具落灰的银色义肢骨架：“我觉得那套骨架非常眼熟，很像我家博物馆里收藏的Xavier集团早期义肢原型……”
“如果你们不修东西的话就走吧，我还要忙。”老头儿冷硬的语气带上了逐客的暗示，Erik只好推着Charles向门外走去。
“等等，年轻人。”
在Erik即将踏出那扇窄门时，老头儿叫住了他。Erik茫然地转过头。
“我知道你暂时不会再回来了。送你一句话，务必记住它——一切有为法，皆如梦幻泡影，如露亦如电，应作如是观*。”
“那是什么意思……？”
厚重的大门砸了下来，挡住了Erik卡在喉头的话。
***
“他刚刚叫住你说了些什么？”Charles站在门口撑开了伞。
Erik不解地摇头，“我没听清，不太明白。”
Charles无奈地耸肩：“总而言之，这是一次不太成功的谈判……”他叹息了一声，指着街边的小摊，眼睛突然亮起：“我想吃那个。”
Erik摸了摸口袋：“幸好我刚从公寓带出来了些钱。这里可不兴你们上流社会的指纹支付。”
Charles狡黠地笑起来，拉着Erik走向雨棚下的小摊。在Charles好奇的眼神里，穿围裙的胖男人将铁瓢在大火上颠得哐哐作响，沸腾的大锅里腾出阵阵白雾。
Erik将两个碗放在Charles面前，Charles期待地搓了搓手，坐在雨棚下的塑料椅上，笨拙地掰开筷子：“这就是你平常吃的东西吗？”
“算是吧。”Erik坐在他对面，盯着他吃饭的模样。
Charles勉强摆弄着筷子，将热气腾腾的炒面送进嘴里，鼓动着腮帮，快乐地扬起嘴角：“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。”
Erik撑着脸，觉得小个子男人有点好笑，甚至有点儿傻——见鬼，他明明比自己还大好几岁！Erik想笑，但他并不习惯于使用这个表情，只能让嘴角微微扭起奇怪的弧度。他面前的Charles Xavier和他的身份背景完全不相符——如果路边的人认出了他，下一秒就会变成小报上的大新闻——鉴于他在这里显得过分张扬的高端订制西装，这个可能性非常大。
Erik突然有些后悔带他出来。
“我们吃完就回去吧。”Erik带上了点劝告的意思，“这里大概就是这样，没什么好玩的。后面就是妓院，酒吧，贫民窟，里面都是些流浪汉和毒贩。”
“……能不能再多逛半小时？”Charles嘴里塞满了食物，说得含含糊糊。
“真的没什么意思……”
“我的包！——该死的小偷！”一声尖利的女声打碎了街道上原本和谐的熙攘声。一辆喷气式悬浮哈雷摩托开足马力掠过半空，拽断了几道挂着灯泡的电线，刺耳的轰鸣撞击着路人的耳膜，带过一阵疾风。
气喘吁吁的少女艰难地在雨中哭泣着狂奔，无望地追逐着将要完全消失的空中劫匪。
Erik迅速向哈雷摩托奔驰的方向伸出手。他在无数的金属中搜索着那架大功率喷气引擎的频率。钢铁在引擎的推动下嗡嗡地共振，一路震回Erik的手心。他控制着金属原子的方向，让他们顺从着自己的操纵，降速，熄火，向后缓缓倒退——
众目睽睽之下，那辆空中摩托开始倒退，下落，在满街人惊异的目光里一头栽到了少女面前。
“我的包！”少女愤怒地从劫匪手里拽走了自己的包。Erik对那个带着头盔的夜行族小偷威胁地咧开嘴，磨了磨他那一口白牙。
“干得好。”Charles拍了拍Erik的肩，和他默契地笑着对视。
狂怒的小偷掀开了头盔，狭长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坐在街边的Erik：“是你干的，对不对？”
“你在说什么？”Erik故作无辜地摇头，“我听不懂。”
“你小子……”小偷龇牙咧嘴地打开手表，按下一个按钮。
Charles还在吃着碗里剩下的食物，半分钟之内，震耳欲聋的轰鸣从他们的头顶卷起，黑压压的摩托车群在向街边的小摊靠近，夜行族的成员们——那些藏匿在废墟区的混混们正在快速集合，而他们面前的小偷仿佛是这群人的小领袖。
小偷得意地叉着双手，围在Erik身边，皮靴在水洼里打着节拍：“不管是不是你干的，今天你没那么容易离开。”
Erik轻蔑地挑起嘴角。
夜行族的成员越来越多，那些脸上刺着纹身、穿着铆钉皮衣的男人们在他们身边密匝地围成了一个半圆。
“Erik，我吃饱了，真的很好吃。”Charles神色如常地站了起来，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。他将椅子放回原位，拍了拍皱了的衣服，对Erik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，毫不顾忌身边那些瞪着他的夜行族。
“那我们走？”Erik替他撑起了伞，平静地半低着头问询，仿佛身边那些凶神恶煞的大汉都是些恼人却微不足道的蚂蚁——伸手就能碾死的那种。
“别想走！”小偷伸手拦住了Erik。
Erik应声捉住他的手腕，轻轻一拧，周边的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——他们都听到了骨头折断的清脆咔嚓声。
“不好意思，加强版手臂。”Erik耸肩。
小偷提着断了的手腕，大吼着指挥他的喽啰，像只被激怒的疯狗：“你们快上来教训他们！都他妈的给我快点！听见了吗！”
喽啰们虚张声势地鬼叫着从摩托上跳下，靠近两人。Erik半弓起背，作出攻击的姿态，Charles却微笑了起来，伸手轻轻抓住了Erik的手腕。
“怎么了……？”Erik困惑地望着读心者。
下一秒，Charles便大笑着拉起Erik，向停在街中的哈雷摩托跑去。围挡在他们面前的那群喽啰空洞地睁着双眼，在读心者的操纵下自动为他们让开道路，那个小偷还在他们身后的大声咆哮着叫骂，但街上的人们依旧匆匆地在微雨中行走，像上足发条的机器，只间或地向这混乱的场景投来麻木的一瞥。
Charles跳上那辆崭新的喷气式摩托车，喽啰们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，开始向摩托车狂奔。
“准备好了吗？”Charles在一连串爽朗的笑声中发动机车。Erik刚跨上后座，这辆哈雷公司最新款的999C型喷气式悬浮机车便喷出一阵金色的火焰，升上了半空。Erik转过头，看着那些被抛在身后的敌人们。几个混混正准备跳上自己的摩托车来继续这场追逐，Erik伸出右手，用能力将那些摩托车的引擎一一破坏，只留下一群没头苍蝇在地面上暴跳如雷。
Charles拧动着车把，向城市中心的方向驶去。Erik坐在后座，有些拘束地半伸着腿和胳膊。
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——”Charles在掠过两人耳畔的呼呼风声中用力地叫喊，“可以搂着我的腰——”
“其实我不会开摩托车——”Charles又喊出了声。摩托车哀鸣着抖动起来，这次Charles的声线里带着些惊慌，“Erik——”
一双大手贴在了Charles的手背上，抓住了车把。Erik靠了下来，两条胳膊完全圈住了他。
年轻人的身体贴住了Charles的背，坚实，温热，令人安心，更令人脸红。霓虹色的城市在Charles的身边晃着，而Charles在霓虹色城市中游着，他们上升着穿过全程最奢华的全息投影广告，投影里那个紫粉色的女郎在献吻，而他在Erik的怀里轻飘飘地旋转，旋转着拨开层云，一路飞向雾霾顶部的无穷星空。
Erik的手包裹着Charles的手背，指节，指导着他拧动车把——天哪，他们同时注意到了两人的手背。那里，两个结合契正同时亮起，亮得厉害，从未有过的亮，仿佛为眼前的浩瀚星河添上新的光芒。粉色的悸动在血液里川流不息，像在脚下奔涌的霓虹光浪。他们像两只鸟，依偎着对方，在粉色的世界顶端筑起了巢。
——为你，粉色的光华遍染群星。
注：
1.科幻电影历史上最有名的台词，引自《银翼杀手》
2.引自《金刚经》
至于为什么会引用这两句话，只能说是伏笔啦~
——打个广告，新本Star Catcher正在印调中~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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