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EC】The Shells Do Not Cry 8 先婚后爱/有能力/哨向/年下/赛博朋克AU
Chapter 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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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嘴唇的触碰，带着易碎的紧张和懵懂，仿佛在重演着那个梦境，只不过主动的人换成了Charles。
时间停止了流动，只有两人的呼吸在出其不意的亲吻中痒痒地交融。
Erik迷茫地看着Charles低垂的睫毛，晕晕乎乎地，放任自己处于某种舒适的中间状态。
他想不清刚才神游中那些声音的来源，也不明白Charles为何要突然地亲他。一切悬念还饱满地垂在枝头，尚未落向答案，但他仍然享受这一刻的静止，享受这种将落未落的悬空感，享受胸口冰沙般绵密融化的悸动，因为Charles的嘴唇实在很甜——甚至甜得让他有些贪恋。
Charles的身体也在轻轻地颤抖，和他一样，好像在传导着甜蜜的电流。
这感觉比梦还好——Erik简直希望自己有能力让时间永远静止在此刻。
他在结合的时也吻过，或者说啃过Charles，但这次和那次完全不一样。这次与昏了头的兽欲无关，像在星光下轻巧颤动的涟漪，充满迷人的细节，值得细细回味。
耳边突然传来拖长的口哨声，两人同时浑身一震，转头向声源望去。大门半开着，门边露出一张偷窥的脸——顶着红发的男孩正对他们意味深长地挤眉弄眼。
“发生了什么？”第二个头探了出来，是一个瘦高的黑人男孩。他和墙边的Erik对视了一眼，插着兜门边晃了出来，“Professor，您回来了。”
“和他的新男友！”红发男孩从黑人男孩身后跳了出来，他的脸上洒着调皮的雀斑，“他们刚才在……”
Charles的脸红到了耳根。他不得不对调皮的男孩们端起架子，故作严肃：“……Sean！”
叫Sean的红发男孩做了个鬼脸，窃笑着钻回大宅。Charles对Erik指了指黑人男孩：“他叫Armando，是个向导。刚才跑掉的那个男孩叫Sean，是个哨兵。”
“嘿。叫我Darwin就行。”黑男孩对Erik友善地咧嘴，露出一口白牙。
“还有他，叫Alex，也是个哨兵。”Charles又指了指从门中走出的金发男孩。
金发男孩有些阴郁地站在Darwin身后，仿佛在瞪Erik。Alex是一个相当暴躁的哨兵，Erik嗅到了他的信息素，带着毫不遮掩的攻击性。他挑起眉，回敬给Alex一个同样强硬的眼神。
“我是Erik Lehnsherr，”Erik走到Charles身后，几乎快要贴上Charles的背，将Charles笼罩在自己的影子里，“是Charles的哨兵。”
“Professor，您结合了？”Darwin吃惊地张大嘴，“……这么快？”
“你没闻到吗？”Alex对Darwin翻了个白眼。
“先生们，不好意思，我最近确实比较忙，有些事没来得及告诉你们。”Charles摊了摊手，“等我有时间了，一定会仔细告诉你们。现在，能给我一些时间，和Erik单独谈谈吗？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Darwin笑了起来，拍了一把Alex的肩，“哥们，走吧，给教授一点私人时间。”
Charles带着Erik走进大宅，踏过散发香气的松木地板，沿着长廊一直走到一扇雕花木门前。他推开门，那是一间装潢高雅的书房，精致的黄铜吊灯从天花板上垂下，房间角落摆放着巨大的瓷制地球仪，空气中漂浮着精装书的油墨气。
“你终于醒了。”Charles长吁了一口气，坐回书桌后的软椅，示意Erik坐在他对面，“谢天谢地。”
“所以，”Erik几乎还没能回神。他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，恍惚地抹了抹嘴，“所以……到底发生了什么？”
像一颗石子终于坠入池塘，害羞的情绪在两人中间泛出波纹。他们简直不敢直视对方，都在摸着自己发烫的耳朵。
“你刚刚又陷入了神游。”Charles避开眼睛，“你不知道那有多可怕。你突然树立起了一道屏障，我无论如何也感知不到你……”
Charles点击自己的手表，蓝色的微缩全息投影开始在手表上方播放，那是几分钟前的录像。投影里的Erik被Charles扶在墙边，小个子男人竭力地呼喊着他的名字，他却眼神空洞，毫无反应，明显被自己的精神世界所困。
“然后你突然开始说话，我仔细分辨了一下，你好像在说让我亲你什么的，那时你的精神屏障明显有松动的迹象，所以我就……”Charles的声音小了下去，他咳嗽了两声，“而且这招居然奏效了——你真的醒了。”
——让我亲亲你吧，好不好？就一下。真的，就一下。
“我……我说了让你亲我？”Erik哑口无言，“我……我……对不起，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“没关系，毕竟我是你的向导。”Charles慷慨地摆手，仿佛这次亲吻就像朋友间的一次拍肩、一个握手，“哨兵在陷入神游时会发生各种各样的状况，有人会怒吼着砸东西，有人会疯疯癫癫地打滚，作为向导我见过很多奇怪的事例，你这样的情况，也……”
所以这次嘴唇相贴，也只是一场“乐于助人”的“紧急举措”？
那个迷人的吻仿佛变味了。像一颗还没化完的糖，还含在嘴里，有些发酸。Erik耷拉着眼帘，将说不出的失落压在胸口。
难不成他潜意识里认为Charles亲他是因为喜欢他？
别做梦了。
但为什么他会感到怅然若失？难道他已经预设了什么难以启齿的期待？
可是他和面前的小个子男人才相处了短短一百个小时！
“从前哨兵神游的案例里有我这种情况吗？”
“……那倒没有。我也同样很疑惑你的反应。”Charles摇头，“按理说，作为一个天才哨兵，你在自控方面简直是无师自通。但在我们结合之后，你居然出现了好几次神游，而且有逐渐加重的趋势。你曾经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吗？”
“没有。我以前确实会有噩梦，但完全可以自己挣脱。而且我的理智从未被失控的感觉束缚过。但是这几次的情况都不太一样……”Erik捂住跳动的额角，“这会不会是与心灵感应者结合的副作用？因为你的心灵能力太强大，对我造成了某种影响？”
“对于你这样强大的哨兵，外界的影响充其量只是诱发剂。哨兵们的迷失大部分是由于内在精神场域的不稳定，因为他们能力太强、感觉太强，若精神不够相应地强大，有很大的概率会无法承受这一切。”Charles替Erik倒了一杯威士忌，放在他面前，“如果说人的的精神像一条河，会在外界的刺激下涨落，那一个坚固的大坝就显得分外重要，否则，雨季来临时，你的精神洪灾会将你自己冲毁。但我猜测，Erik，你的大坝上有个难以解释的缺口。这或许与你曾经在Shaw那里的经历有关。”Charles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，“作为你的向导，我有责任安抚你，更有责任和你一起找到问题的根源。”
“你打算怎么找到根源？”Erik疑虑重重地皱眉，“如果说这样的情况非常特殊，我们还能一起对抗Shaw吗？如果我们一起作战时，我突然陷入神游，那该怎么办？”
难道我们的结合是个错误？
Erik抬起自己的手背，凝视着那个淡金色的圆环。他用另一只手用力揉搓着它，但它像被嵌入皮肤般烙在原处。
“我知道你在怀疑我们的结合。”Charles喝了一口威士忌，“我也没想到……真的，我也没想到我们居然会那么快结合。我当初只打算招募你来一起对抗Shaw，因为你的能力足够强，也更了解他。”
他垂下头，把玩着酒杯，威士忌在玻璃杯里来回晃荡，“我没想过我们会这么匹配。事情发生到现在这样，确实出乎任何人的预料。太巧了，一切都太巧了。包括结婚这件事，我也很抱歉。好像就是我把你拖进了一场漩涡……”
书房的角落响起一阵柔和的嗡鸣，Lily的声音从墙壁深处传了出来，打断了两人的谈话。
“Xavier先生，紧急情况，紧急情况。”
Charles放下酒杯，吸了吸鼻子：“Lily，发生了什么？”
“有一位叫做Moria Mactaggert的CIA探员正在Xavier集团门口求见您。她向消息读取器里输入了一段字——变种人，Sebastian Shaw。“
“什么？”Erik和Charles同时惊呼出声。
“派飞行器直接把她送上来。”Charles的神色变得肃穆，“要快。”
***
Moria Mactaggert推开了书房的门。她是一位女性哨兵，看起来三十岁左右，一头利落的褐色短发，穿着烟灰色的套装，挺直的脊梁带着军人的气度，眼神坚定而无畏。Charles主动向她伸手致意，她不卑不亢地握住了Charles的手，在微笑的同时快速扫视这这个书房，以一种哨兵特有的敏锐。与Erik目光相撞时，她那双深色的眼睛毫不躲闪，反而有一股穿透力，好像在评判着他。Erik感知着她身上的金属——在她的右小腿外侧，藏着一支锋利的短刀。
这个女人绝非等闲之辈。
“这位是……”Moria坐了下来，对Charles使了个眼色。
“他是我的……”
“我是他的丈夫。”Erik拿过威士忌，自如地啜了一口。
“对。他是我丈夫。您有什么要说的，没必要避讳他。”Charles望了一眼Erik，眼神微动。他和善地对Moria展开笑靥：“您大概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？”
“据我所知，Xavier集团的数据库中保有着所有X血清的使用记录，这意味着现存的任何变种人都会被囊括在其中，对吗？”
“理论上而言，大概是的。”Charles轻轻点头。
Moria神色严峻起来：“在我看来，你们公司公开的那些变种能力，并不是变种人能够真正达到的水平吧？”
“哦？”Charles故作惊讶地眨眼。
“我此行的目的，是想在你们的数据库中搜索一个名字，Sebastian Shaw。我怀疑此人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变种人。他身边有一群同样危险的变种人，能力远在Xavier集团当时公开的那些变种能力之上。他有一个可怕的计划，甚至会威胁到整个人类的命运，我必须制止他。”Moria忧虑地正视着Charles，“所以，我需要Xavier集团的帮助，协助我丰富关于这群人的档案。”
Charles不动声色地靠上书桌，逐渐将手搭上太阳穴。一段段画面在他脑中闪过，他的眉头逐渐皱紧。
Charles按下桌上的按钮，幽蓝色的全息投影出现在半空中。他快速地在数据库里打下Sebastian Shaw的名字，两秒的检索后，投影上方跳出无结果的标语。
“这样是搜索不到的，Mactaggert小姐。X血清的使用者并不会都留下自己的真身。”Charles凝视着Moria，作出爱莫能助的表情，“很遗憾。”
Moria垂下眼睛，思考了几秒，上半身探向Charles，焦急地：“我真的非常需要帮助。现在CIA没有人相信我，但事关重大，如果Shaw成功了，结果将会是灾难性的。我必须行动起来，说服我的同事，让他们意识到这件事有多重要。请问您能否想想其它的办法？”
“办法？确实有。”一个笑容逐渐在Charles脸上绽开。他将手重新搭上太阳穴，“如果你真的愿意和我合作的话。”
在Charles诡秘的笑容里，一阵声音从Moria脑中响起。
“你……你竟然也是变种人？”
她不可置信地望着Charles，双眼错愕地睁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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