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EC】The Shells Do Not Cry 3 有能力/哨向/年下/赛博朋克科幻AU
Chapter 3
——不久之前——
***
“对不起，Charles。”Smith医生遗憾地握住Charles的手，“很遗憾，你可能没有机会与合适的哨兵结合。我们已经找了十年，还是没有找到……”
“这意味着我有一定的概率会在40多岁死去，”Charles捏紧手中第无数张匹配失败的报告，“因为激素分泌失衡……”
“或许早些，或许晚些……”Smith医生抹了把脸，“从你刚刚觉醒，被纽约塔编录在册开始，你就非常……不一样。”他揉着眉心，检阅显示屏上的数据，“我们无法解释，你过于强大的共感能力从何而来。你的能力对匹配度要求极高。”
老医生浑浊地叹了口气，打开全息显示屏。
蓝色的世界地图在两人头顶浮出，上面密密麻麻的光点代表所有登记在网络中的哨兵，“截至目前，整个地球的哨兵档案里，都还没有发现适配于你的哨兵。贸然结合可能会带来更大的副作用……如果现在还有黑暗哨兵的话，你或许可以一试，但最后一位黑暗哨兵已经去世五十年了。”
Charles垂下头，暗暗将指甲嵌入手心。
“但是，”Smith医生用温暖的大手裹住Charles的手，望着Charles的双眸，诚挚地赞叹，“孩子，你的天分太强大了——你居然能处理如此巨量的情绪。你第一次踏入纽约塔时，便可以抚慰十个迷狂状态的哨兵，这已经突破了百年来的历史记录。你是个天才向导。如果加以培训，你将会成为历史上最伟大的向导。”
那个理由就在那儿，被Charles压在牙齿之下，正蠢蠢欲动。他几乎想向Smith医生吐露藏匿多年的真相——为何他匹配不到对应的哨兵，为何他能抚慰如此之多的哨兵。
不只是哨兵，他可以听到所有人，看到所有人，感觉所有人，甚至控制所有人。
原因只在简短的两个字。
基因。
在未注射X血清的条件下，自然产生的变异。
***
Charles戴上Cerebo头盔，温婉的电子音在耳畔响起，“Xavier先生，您要接入The Network吗？”
“是的，亲爱的Lily。”Charles轻声笑起来，闭上双眼，世界陷入黑暗。他的脑波在显示器上漾起和谐的波浪，“准许接入。”
头盔上无数条电线亮起白色的灯光，如水流般瞬间涌入身后巨大的主机。
轰地一声，Charles内在的那双眼睛睁开了，从他的头顶望向黑暗深处，那里，无数信息碎片正如繁星般亮起。
所有信息都以稳定的代码形式被存储在广袤无垠的信息网络之中，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在Charles面前闪现，从一维的点开始，到二维的图片，再到三维的立体形状，数字，符号，图像，声音，色彩，触感，味道，人类社会所有数据所构筑的无穷世界在Charles面前展开。
更高的维度，Charles暂时还无法触及。但在意识的巅峰状态，他也曾尝试过猜测四维世界的图景。
这些闪光的碎片如同在电流中穿梭的银鱼，Charles伸出手，抓住了其中一条。他看向手掌，那里跳动着几个字母：“今晚来我家。爱你。”
Charles笑起来，松开了手，那条银鱼嗖地飞了出去。这条情人间的约会短信正在信号的加持下发射至城市的另一个角落，0.01秒后便会出现在他或她的荧屏前。
画面一转，Charles仿佛仰面迎接着一场降临抽象空间的大雨。沙沙的静电声中，信息的雨点淋过他的面庞。
在现实世界中，无论是建立精神屏障，还是感受他人的情绪，都绝非易事。
而比这些更令人痛苦的，莫过于潜伏在未来某处的死亡阴影。这些黑色的幽灵狞笑着蹲守在他的床边，和世界上数不清的绝望哭号一起，阴沉地缠绕他的梦境。
但这个被抽象为数据的二维空间中，他能摒除所有涌入脑海的嘈杂情感，单纯地感受信息的流动，不损耗任何情绪，仿佛浸于信息流的温泉中，轻松、平和、宁静。
当然，在不违反信息保护法的前提下，他也可以随机破译那些加密的代码，像玩游戏般享受纯粹的智力乐趣。
他抓过一条显得尤为复杂的绿色代码，检视它的来源。这条被层层包装的代码从五角大楼发出，传向西海岸。看到五角大楼的标识，一丝好奇的火花在Charles的信息流中爆开。他咬了咬唇，开始了试验。
在海量信息的加持下，Charles的大脑仿佛伸出无数闪耀的触角，在赛博空间中抓取着所有相关的信息，将他们打碎、重组，一遍遍地破译。这条信息像是经过精心打包的套盒般复杂，拆开一层还有一层。Charles突然皱紧了眉头——这条信息并非一条原始信息。它上面附加着短而芜杂的编码，仿佛沾在游鱼身上的污浊海藻。
他揪过那条“海藻”仔细观察，突然瞪大双眼——这是“赃物”的标志。
有人从五角大楼成功窃取了这条信息，正在接收它的路上。在两秒内无法找到正确密码，这条信息将会自毁。
他加快了破译的速度，头盔上的灯光逐渐由白转红，最后转为深红，给四壁染上血色。
倒计时两秒，信号灯开始嘀嘀作响，Lily大声播报提示：“检测到心动过速，肾上腺素飙升，Xavier先生，您是否还要继续？”
Charles能感到汗水流过他的前额，最后咸涩地渗上他的舌尖。他咬紧舌根：“继续！”
核心信息被九条干扰代码围绕，在三维中呈现为被九个立体圆环套住的一支剑柄。Charles打了个响指，从一本满是中文的厚字典中找到了那个对应的名词——“九连环”。每个代码环都是一列复杂的混沌跳频序列，充满扰动。
倒计时一秒，Cerebo的主机发出巨响，警报器拖长着嗡鸣。
扭结在一起的代码绞索在最后0.05秒被解开，Lily立刻强制将Charles带出了赛博空间。
Charles瘫坐在地，一片黑暗里只余他的粗声喘息：“Lily，能帮我读读那条信息吗?”
“好的，Xavier先生。”空灵的女声在室内回荡，“MHN-13行星附近出现引力异常，据初步判断或为虫洞。”
“偷盗者是什么来路？找到他们的来源，黑进去。”Charles精疲力竭地按下按键，大屏幕上投出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。
“教授您好。”年轻人扶了扶眼镜，“这次您又有什么新想法？”
“这次不是新想法，而是麻烦你帮忙破译这条信息，我太累了。”Charles扯出一个疲倦的笑容。
Lily及时将数据包传给了Hank，年轻人认真地快速敲击着键盘。
“我黑进了那个地方，是一家酒吧。”Hank拧起眉头，神色逐渐变得严肃，“这些人……”
Hank将一份秘密文件投在屏幕前。他的獠牙从口中探出，绿色的电子眼射出恐惧的光，“他们在讨论什么‘变种人原生体’，要使用变种人的基因样本来大量‘转化’普通人……”
“什么？！”Charles震惊地抬起头。
“这和虫洞有什么关系？！”“变种人原生体”这个词像刺入太阳穴的尖针，令那里一阵剧痛。
“什么虫洞？”Hank疑惑地加快了打字速度，“我暂时只看到他们在讨论曾经逃跑的‘变种人原生体’，他们说那个叫Erik Lehnsherr的原生体找不到了，好像已经死了。”
“对了，在这里！”Hank浏览过一条两秒前更新的新文件，突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。他嗫嚅了几秒，望向Charles，颤抖着唇：“他们开启了一个叫做‘修正’的计划，打算利用一个什么虫洞回到过去，改写历史，是您说的那个虫洞吗？理论来讲这并不太可行……”
“如果他们成功了呢？！”Charles站起身，愤怒又愕然地握拳，“他们到底是什么人？”
“他、他们好像是帝国阵营的流亡者……”
一张照片被投在荧幕前，照片里是三张倨傲的脸，Hank指着最中间那张，“酒吧的主人，Sebastian Shaw，好像就是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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