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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缘吧

【EC】Star Catcher 10(1920s AU/下属万*总裁查/撩骚+商战)

 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对不起诸君没肉,发完这段赶紧去干活了(蜜汁摸鱼,下次再给大家吃肉。不嚎意思!

Chapter 10

***

没人能否认,咆哮的二十年代是最与众不同的时代。

它像个家境贫寒的姑娘,经历了一夜暴富后,瞬间褪去了战时灰头土脸的紧张和贫瘠,变得衣着靓丽、步履轻快,纽约夜色中的霓虹灯火就是这姑娘顾盼流转的眼波,第五大道上的汽车鸣笛就是这姑娘落落大方的笑声。

而这姑娘正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呢——她对着桌那边黑着脸的古板老头举起酒杯,无视老头手里那张泛黄的禁酒令,笑得前仰后合,仿佛在打趣着、嘲弄着:“禁令算什么?哪位再请我一杯,我就和他跳一支舞!”

琴声叮咚滑过起伏的黑白键,萨克斯风在钢琴声中摇摇摆摆地穿梭,将歌女低沉浑厚的嗓音织成一条柔韧光滑的丝巾,笼罩在酒吧暖黄的暗灯上。

Charles被这条丝巾舒适地裹着,和Erik藏匿在酒吧侧面幽暗的角落。这是一家平平无奇的地下酒吧,离Erik的公寓不远,既不奢华,也不知名,桌椅半新不旧,空间也不算宽敞,来往穿梭的都是些衣着板正但明显兜里没有几个子儿的年轻人——他们从美国各处蜂拥至熙攘的华尔街,带着债券经纪或者股票经纪的名片,打算大展拳脚,在资本增殖的淘金热中分一杯羹。

一个红发的年轻人靠在吧台上,与几个同侪交杯换盏。玻璃杯碰撞的脆响混着他激动的声音:“美联储太够意思了,把再贴现率降到了3.5%!我的大客户已经决定再加码入市,今年的佣金估计能够我买一只求婚钻戒了!”他兴奋地用胳膊肘顶了顶身边瘦小的朋友,“现在政府债能自由交易了,我把我的客户推荐给你,让他也从你那里买些债券!”

Charles转过头去看了看他们,对Erik低声说:“泽维尔基金会很大一部分资金也投入了股市,回报确实不错。这几年行情尤其地好。”

Erik挑了挑眉:“我也在一直关注金融市场——毕竟资本增殖的速度比辛苦打工快太多了。除了股票,在芝加哥那会我还投资一些期货。我的投资也算是赚了一些,但奈何本钱不够,”他苦笑了一下,“有人曾经还建议我辞职去用杠杆专职炒股,他说我做交易很有天赋——又冷静、赌性又强。”

“赌性强?”Charles啜了一口酒,靠近了Erik,向他呼出一口温热的酒气,吃吃地笑起来,“那我们打个赌?”

“赌什么?”Charles的呼吸窜入他的鼻腔,渗入他的血管,血液瞬间在皮肤下尖叫着涌动,如火山喷发的岩浆,Erik的呼吸重了起来。

“赌……”Charles侧过头,蓝眼珠转了转,露出一点粉红的舌尖舔过唇角,好像是对那口酒意犹未尽似地,“算了,赌什么我过会再告诉你。”

“过会是等多久?”Erik推开面前的杯子,逼问着。

“等咱们再喝三杯,等我喝醉——”Charles在桌下挪动了自己的腿,将它们交叠起来,脚尖状似无意地来回擦过Erik的小腿,并在Erik耳侧压低了声音:“等到你家之后。”

“总裁先生,请不要食言。”Erik压抑住将Charles拎到洗手间来一发的欲望,牛饮着杯中的威士忌,粗声说。

“我其实不喜欢大宅,大厅里还有我妈妈的曾祖母的画像,每次我走过都脊背发毛,好像她在一直盯着我。但我爸爸不愿意摘那副像,女王什么的,你懂的,能给他撑面子。”Charles撇撇嘴,伸手拿起Erik的杯子,“所以,我怎么会食言呢?你的公寓是我见过最舒适的地方,我小时候最想住的那种地方——”Charles不疾不徐地喝着Erik剩下的酒,那双招摇得过分的蓝眸从晃眼的玻璃杯上看过来,带着微微的笑意打量他。

台上的歌女还在幽幽地唱着,是一首倾诉衷肠的情歌,求而不得的人在爱情的煎熬中卑微又哀婉地咏叹,她鲜红的长指甲在昏黄的灯束下是如此耀目,像烙在十指上连心的伤痕。

Charles胸前别着的那朵山茶还是那么娇艳,一如他被酒液滋润的嫣红双唇。他那双摄人心魄的蓝眸在暗处闪闪发着光,那样养尊处优的泰然和平静,那样高不可攀的优雅和温柔。Charles周身的空气是那样的温暖、浓密,令人想起水晶瓶里的古龙水或漫山遍野的纯白山茶。伍尔沃斯大厦顶层金碧辉煌的办公室。泽维尔家高耸入云的城堡,雕琢着家徽的铁门。泽维尔庄园内无边无际的林场和草坪。

Erik的视线一直延伸过去、抬高上去,又复归于面前,落在这个将和他一起回到小小公寓的漂亮男人脸上。

这一切宛如鲜亮阳光下顺风飞扬的无数泡沫,完完全全是浮在云端的梦境,在这个比羽毛还轻盈的梦里,天上那轮月亮悠然落入他的怀中。

Charles并不真的懦弱,相反,他很强大。与其说泽维尔集团是他的后盾,不如说他支撑着整个集团。每个见到他的人都能感到他温和下的坚定和力量——但只有Erik,只有Erik,看到了他深藏的、迷人的脆弱。Charles需要他,Erik需要被他需要;Charles渴望他,Erik渴望被他渴望。Charles压抑了他的脆弱那么久,克制了他的渴望那么久,但他甘愿信任Erik,甘愿向Erik示弱,甘愿就那么倒进Erik的怀里。

一股沉重而美丽的怆然,裹挟着甜蜜和钝痛,霎时席卷了Erik的胸腔,一直冲上他的眼眶,让他在黑暗的庇护中,无声地流下一滴泪来。

Erik在那刻蓦然意识到,如命中注定那样无法抗拒地,自己早已深深爱上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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