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EC】The Shells Do Not Cry 9 有能力/哨向/先婚后爱/年下/赛博朋克AU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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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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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事情是这样的。十天前，华盛顿的NASA总部向CIA求援，告诉我们斯洛茨基博士失联了，需要我们帮忙寻找。随后疑似斯洛茨基博士的脸被视频信息系统拍到。我正打算仔细研究那段录像，它就在网络里消失了，不留一丝痕迹，”Moria无奈地摊手，“一定是被黑客删除了。但我费尽千辛万苦，还是定位到了东海岸的一家酒吧。”
“他就是斯洛茨基博士。”Moria打开手表，全息投影勾勒出一个灰白头发、黑框眼镜的瘦高男人。一段段文字在他的照片旁滚动，介绍着他的研究成果和如今的职位。
“他是NASA的资深科学家，也是D-4计划的总负责人。”Moria指着那个男人，“D-4计划全称叫做DimensionFour，是五角大楼联合NASA开启的一项秘密计划，旨在探索一些最尖端的科学议题……”
“比如时间旅行。”Charles撑着自己的脸，盯着Moria。
“……是的。”Moria轻叹了一声，“其实什么都瞒不过你这个读心者，对吧？”
“大致如此。”Charles狡黠地挑起嘴角，“这家酒吧叫地狱火，对吗？”
“是。”Moria点点头，“我乔装打扮混了进去，潜入了他们的密室，发现他们正逼迫斯洛茨基博士告诉他们关于D-4计划的秘密数据……”
“关于那个所谓的虫洞？”
“是的。D-4计划在三年前就已经开启。作为一个天才科学家，三年前，斯洛茨基博士就预测到MHN-13附近有很高的概率会出现虫洞，并成功说服了军方给他拨款。”
全息投影里出现了一张模拟图片。炫光绕着深不见底的黑洞旋转，形成了一个璀璨的圆环。
“但是。”Moria摇摇头，“斯洛茨基被Shaw那帮人吓坏了。他告诉了Shaw一个事实——根据他的演算结果，人类是根本无法穿越虫洞的。在强大的奇点引力作用下，靠近虫洞的任何物体都会被撕碎。”
“所以D-4计划根本就不成立？”Erik怀疑地抬高声音。
“准确说，是那些军方的人太想要占领第四维——如果真的能穿越时间，整个人类历史都将会被改写。即使理论上没人能穿越虫洞，他们也要派宇航员去尝试，即使他们必死无疑。”Moria的声线有些颤抖，“对军方的高官而言，在这个所谓的‘大计’面前，死多少人都是值得的。斯洛茨基告诉Shaw，在虫洞刚刚出现时，NASA已经派了一架飞船做先头兵去探险，而且那个飞船确实被即刻撕碎了。”
“那Shaw的狗屁时间旅行计划不就破产了吗？”Erik松了一口气，“这样的话，为什么Shaw还那么危险？”
“因为Shaw想到了一个更可怕的计划。”Moria看了Erik一眼，“现在美国军方已经秘密判处斯洛茨基叛国罪，因为斯洛茨基在失联后第二次公开露面的地点，是俄罗斯宇航局。”
“这样看来，我猜测Shaw已经控制了斯洛茨基。他将斯洛茨基送到俄罗斯，逼迫他叛变美国，与俄罗斯军方合作。”Charles站了起来，在书房内来回踱步，“斯洛茨基的任务，就是挑起美国和俄罗斯在太空中的争端。人类已经占据了三维世界，建立了庞大的国家，发展出了发达的科技，但他们不会满足于此。如果真的能在第四维开疆拓土，将幻想中的时间穿越转化为能够为人所用的技术……天哪，这诱惑实在太强了，谁又能抗拒它呢？作为科学家本身，我明白斯洛茨基是怎么想的，因为我自己也享受那种追寻极端真理的快感，但是，”Charles摇头叹息，“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，当单纯的理论研究创造出能用于现实的成果，一切都会脱离科学家的控制。”Moria接过Charles的话头，“科学本身是中立的，但滥用科技只会造成灾难。国家的统治者们在意的是时间穿越带来的结果，而非科技本身。如果真的能够达成时间旅行，我不敢想人类社会将变成什么样。而Shaw偏偏就想利用大国统治者的征服欲去挑起战争，从而达成他不可告人的目的。”
Moria在投影中点开了国际空间法，在主权条款下画了一道线，“更重要的是，D-4计划已经违反了国际空间法。美国其实已经率先在MHN-13星球驻扎，将其划为自己的领地。但MHN-13领空的那个虫洞处在空间法的真空区，根据国际空间法，殖民国对领空也有主权，‘特殊情况’除外。但鉴于历史上虫洞从未被探测到，空间法的‘特殊情况’里并未包括‘出现虫洞’。只要俄罗斯在国际空间法庭上要求加入这一条款，从法理的角度讲，他们也能将飞船派往虫洞。”
“我们已经不需要考虑法律了，Mactaggert小姐。我不认为这时候法律还有什么用。”Erik冷冷地插了一句话。
Charles也苦笑着点头：“历史是永远重复的闹剧。在一片充满诱惑的新大陆面前，所有国家都会使尽浑身解数，不惜以战争为代价去拔得头筹——在这一点上，现在的美国人和六百年前的英国人没有任何本质区别。如果斯洛茨基按照Shaw的授意去哄骗俄国人，让他们认为虫洞真的可以达成时间穿越，他们确实会不惜一切代价与美国对抗。”
“然后就是战争。从太空蔓延到地球的战争。”Erik伸出手，用能力操纵着靠在墙角的地球仪。
白瓷地球悬浮至半空，围绕着Erik所控制的黄铜轴心，在三人眼前缓缓旋转。这颗几百年历史的古董地球仪还诉说着人们关于地球的陈旧记忆，但斗转星移间，北极的冰层和赤道的沙漠早已改头换面。
即使地球仪的创造者能穿越时间，也一定认不出如今的地球了。
惟有战争真正地穿越了时间——它以一种不朽的方式被镌进无尽的贪欲，是人类自存在起便世代相传的黑暗遗产。就连向导和哨兵，也都是为战争而生的族群。他们身上携带着战争的基因，在塔中立下战争的誓言，随时准备着将鲜血洒向一场场可能的战争。
“所以，我需要您的帮助，Xavier先生。”Moria站起身，深吸了一口气，将一个硬盘放在书桌上，“我需要抓住Shaw，阻止这场可能发生在太空中的战争。这些就是我手上掌握的所有资料，包括Shaw的酒吧位置，一些模糊的图像，和那群人的侧写。”
Erik缓缓放下酒杯。他的目光越过Charles书桌上的摆件，落在那只硬盘上。
***
入夜了。
Charles将Erik安置进了一个套房，里面有两间独立的房间——他们并不同床共枕。
虽然他是Charles名义上的丈夫，但他们毕竟并非因爱而结合。Erik一直在扪心自问，他为什么要留在这里，但最无可辩驳的理由都指向了Sebastian Shaw。
只因为Sebastian Shaw。
Erik压下想起Charles时耳边怪异的心跳声，压下Charles印在他唇上的皮肤触感，咬着牙告诉自己，没有第二个原因。
他是个独一无二的黑暗哨兵，并不像普通哨兵那样迫切需要向导的抚慰。他乐于独来独往，并不擅长与别人并肩作战。他对自己的变种能力有完全的自信，相信自己能处理一切。
最重要的是，他在城市的边缘蛰伏了如此之久，就为了向那个男人复仇。而他期待已久的机会，终于送到了眼前。
他已经足够强大，Sebastian Shaw再也无法以曾经那种方式伤害他。即使Shaw知道了他是所谓的“原生变种人”，他也只会用强大的能力证明，他配得上这个称呼。
他已经迫不及待，要将曾经遭受的苦痛加倍还给那个带着虚伪笑容的男人，那个赋予他强大躯壳，也挖走他灵魂的恶魔。
书房的门是锁着的，Charles正在其它的房间和那群孩子聊天。Erik轻轻挥了挥手，黄铜锁扣弹了出来，门吱呀一声漏出一个缝。他推开门，那个黑色硬盘正安静地躺在书桌中央。
Erik迟疑了几秒，还是拿起了硬盘，将小小的读取器与硬盘相连。三秒钟后，读取器亮起指示灯。
他拔下读取器塞进内袋，快步走出书房门，寂静无声地踏过走廊上的提花地毯，一直走到大门外。
抵抗紫外线的玻璃罩已经被打开，清风缓缓地在夜色中流淌。对于匍匐在地面上、呼吸着浑浊雾霾的平民而言，这景象是如此奢侈，而这样的奢侈终归与他无关。
Erik抬起头，看了一眼摇曳在天边的星辰。那些星辰正用最清亮的目光注视着他，令他想起某人闪亮的眼睛。
Erik的心弦像被星光拨动了一下，轻轻抽紧了。他仿佛误撞了一只旋转的金色八音盒，一首歌谣突然跃入脑海，带着悠长的回声。
“The children who get lost 迷路的孩子
Please don'tcry 请不要哭
There will be a star 在你的头顶
Lead you in the sky 有颗星指引归途”
Erik仿佛看到十三岁的自己，瑟缩在实验基地的墙角，小声唱着这短短的几句歌词，等待第二天来自Shaw的折磨。
他能回忆起那些撕裂神经的剧痛，回忆起Shaw是如何拆掉他的胳膊，为他换上更强大的机械手臂，又是如何将他按在水里，让他挣扎着窒息，从而激发他愤怒的能力。他还能回忆起他是如何努力将自己抱成小小的颤抖的一团，脊梁是如何嶙峋地顶着冰冷的墙角，回忆起鲜血是如何腥甜地堵住他的喉咙，眼泪是如何咸涩地流进他的鼻腔。
他的天空是黑的，星星早已被阴霾深深囚禁，一颗也看不到。
他是如此无助、绝望、无力反抗，但他必须活着离开那里，必须变得更强，因为他必须亲眼看着Sebastian Shaw死在他手中。
而这首不知从何处学到的歌谣，曾陪伴他挨过了无数森冷的深夜，像黑暗里一丝安慰的微光。十几岁的他只能无声地想象，那些闪光的星星是怎样挂在丝绒蓝的天幕上，像花瓣上的细露，温暖地含着笑，向他垂下晶莹的音阶。
而现在，闪烁的群星就在他眼前，向他脉脉地眨眼，仿佛伸手就能触及。
Erik昂起头，眯着眼，疑惑地盯着那些星星。
恍惚中，他觉得自己又变成了那个迷路的孩子，站在分岔的十字路口，向每个黑洞洞的方向彷徨地四顾，好像在苦苦寻找遗失的什么东西。他咬着牙根，继续竭力回忆更多的细节，但瞬间喷发出来的黑暗开始无情地嘲讽他——关于这首歌，他什么都想不起来。
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就在哪儿，自始至终都安静地等着他去发现，但他完全想不起来。
一点都想不起来。
那件他迫切需要想起来的事，就那么轻飘飘地湮灭进了无边的黑暗中。
只有这首歌还在他耳畔萦绕，飘飘渺渺，兀自指向某些封冻在记忆冰河下的往事。
——这首歌到底来自哪里，又为什么会突然在他的脑海里响起？
在遇到那个叫Charles Xavier的男人后，他的人生就凭空多出许多令人费解的问号。
但Erik Lehnsherr现在不需要那些问号。
他只需要一架飞行器，带他穿越笼罩美国的雾霾，连夜飞到东海岸，给他期待已久的复仇画上完美的句号。
Erik晃了晃脑袋，走到停在空地上的飞行器边，身后传来悉簌的脚步声。
“以我对你的了解，我很意外你居然答应了那些奇怪的要求，还在这里留到了现在。”
熟悉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，Erik顿了顿，停住脚步。
“你对我的了解……”Erik无声地牵起嘴角，“就连我也不完全了解我自己，你又会有多了解我？”
“对不起，我已经看到了Shaw对你做的一切。”小个子男人又靠近了一步，Erik能感到他的存在，那或许来自哨兵向导间怪异的精神连接。这种连接让惯于独处的他感到陌生甚至畏惧，却又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亲密。
“我能感到你的痛苦。”Charles的声音分外郑重，“我说过，我能帮你。”
“我不需要你的帮助。”Erik背对着Charles，暗自攥紧拳，出口的话却有些干涩的心虚。
“别开玩笑了，”Charles轻笑了一声，“今天早上你还需要我的帮助。”
“再说了，Shaw身边还有一批强大的变种人，单凭你自己对抗他们，胜算很小。”
Erik转过脸，定定地注视着小个子男人。Charles的头顶亮着星星，眸子里也亮着星星。群星涌向他，将他托在光芒的中心。
“Lehnsherr哨兵，我们发过誓，要并肩战斗——Now，it's not just me you're walking away from.”Charles又靠近了一步，“Here you have the chance，to be part of something much bigger than yourself.”
“I won't stop you leaving,”Charles插着兜，加重了语气，“I could.”
他转过身，只留下一句话飘散在漫天星光里。
“But I won't.”
一片静默，Erik只能听见Charles步伐缓慢摩擦大理石地面的声响，夹杂着自己的心跳声。
一步，两步，Charles在越走越远，Erik仿佛能听见他在踩碎一地的星光。
又或许，他踩碎的不是星光，而是Erik心上那层坚硬的蜕。Erik的左手背在微微发烫，仿佛是结合契在散发着热度，隐约地亲吻着他的手背，默默提醒着他——
他发过誓的。他是Charles的哨兵。
“……Charles。”Erik滚动着喉结，吐出了一个沙哑的音节。
小个子男人立刻站住了。
“我……我只是打算回废墟区，取我妈妈留给我的项链而已。”
Erik用能力将内袋里的读取器缓缓地捏碎，它变成了一层薄薄的金属箔，紧贴着他的前胸，“……你想和我一起去吗？”
注：
1.本段后半部分的一个场景特意致敬了XFC的经典场景，一些台词对话直接来自原作，有几句英文的台词本人觉得翻译不够带感所以直接用了英文，特此标明。
2.关于虫洞：
在物理学上，虫洞最早是一个广义相对论的概念，是指宇宙中可能存在的连接两个时空不同区域的狭窄隧道。根据理论假设，物质有可能能够通过虫洞实现瞬时的空间转移或者时间旅行。但是，直到今天，我们还没有观测到虫洞存在的证据。所有关于虫洞是否存在、产生条件、有何性质、能否进行时空旅行等方面的推测，都只是理论假设。
（开始一本正经地xjb编）在本文设定里，采用了一种关于虫洞的假说，即虫洞处于黑洞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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