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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缘吧

【EC】Star Catcher 1(1920s AU/下属万*总裁查/撩骚+商战)

1920s AU,下属万*总裁查,撩骚+商战剧,鸡血上头之摸鱼,预计又是大长篇,有考据但是完全不严谨,有错误请多指出,更新随意。开头查万基本都是第一战性格,然后随着剧情发展,三部里面所有的性格都会展现(掩面

***

纽约的天空上,究竟有多少星星?

“好问题,我的朋友,”Charles Xaiver一定会将手上的马蒂尼一饮而尽,歪着头,用斑斓的蓝眼睛注视着你,“若你从我位于伍尔沃斯大厦*的办公室望去,你不会注意到任何一颗星星,只会注意到脚下全纽约流光溢彩的霓虹灯影;但若你从我位于西彻斯特的宅邸抬起头来,便能见到数之不尽的漫天繁星——”他露出六颗白牙,笑得灿烂至极,“不过,你的眼睛,一只蓝色,一只绿色,那是一种绝妙的变异,比星星更迷人。”

看哪,这就是1927年的纽约——它是一袭孔雀翎织成的袍,太大、太不合身,没人能穿得熨帖,但完全不要紧,因为盛宴上就数它最华丽;它是一场酩酊的幻梦,让你醒来时带着宿醉的眩晕,但完全没关系,因为这场梦已做了八年,看似永远不会停。

传说,每颗星星都是逝者留在天上的灵魂,难怪纽约的天空显得尤其之沉——无数留恋这座欲望之都的人们,即使离开人世,仍舍不得那片灯红酒绿,二十一克乘以无穷那么重的灵魂,都聚集在天上,屏息倾听着狂欢的爵士乐曲。

“这辆幻影确实很不错,但车上能有收音机就好了。”Charles靠在精致的布艺沙发里叹惋。他向窗外望去,路边只有两排沙沙摇曳的青黛树影,是抽象派的笔触。

Darwin突然一个急刹车,车身颠簸了几下,停在路中央。“少爷,有些问题。”他从驾驶座下来,敲了敲Charles的门,“路上有什么锐物,好像是爆胎了。”

Charles下车,双手插兜,弯腰审视着自己崭新的豪车。当今劳斯莱斯最得宠的漂亮孩子,刚从英国抵达纽约,水晶灯罩在黑夜中打出两束明晃晃的光,车头欢庆女神的裙摆优雅地迎风飘扬。然而它现在如伏偃在地的大猫,只能哈嗤哈嗤地干喘气。

一辆黑色的雪佛兰Superior K 闪着黄灯鸣笛,飞快地从Charles的劳斯莱斯Phantom I 旁驶过,又在Charles身前几步吱呀一声,刹车停下。车门打开,下来了个男人。

“需要帮助吗?”模糊不清的夜色里,那男人抬高嗓音靠近。Charles眯起眼,就着车灯看清了来人。

一个高大的男人,和Charles一样身着盛装,仿佛也要赴宴——银灰色的平驳领西装,深紫色的领带和胸巾,毫不美国式的、威严深邃的脸庞,令人想起古罗马史诗的主角。

“大概,我的朋友,”Charles耸耸肩,露出个无奈的笑,“车子爆胎了。”

“……总裁先生?”男人走到距他三步之远处,语带惊讶地开口。

“Excuse me?”Charles仍旧保持着笑。他轻轻皱眉思索了一下,仍未从记忆中翻出眼前男人英俊而冷峻的面容,只能微撅起唇,露出个足以称为可爱的表情,以示窘迫——在伍尔沃斯大厦以外,那些与工作无关的场合,Charles经常露出这样不合身份的表情,但这样的表情在他身上又像带着魔法,变得意外地合乎身份,谁让他是Charles Xaiver呢。

“Erik Lehsherr,Xaiver集团纽约分部的销售负责人,”男人率先伸出手,Charles立刻反应过来,伸右手与他有力的大手相握,“一个月前您开会时还见过我。”

“非常抱歉,Erik,”Charles面带诚恳的歉意,“我或许忙到脑子不太清楚。”

Erik蹲下按了按轮胎,又站起来踢了踢,最后仍是摇头,“不行,车胎爆了,要麻烦司机了……不过,您也是去Sebastian Shaw 先生家赴宴的吗?”

“是的,我的朋友。”Charles闻言,眼中掠过一丝惊喜,“你可以……?”

Erik拍了拍手上的尘土,微微欠身,抬起翠绿的眼睛盯着他,严谨得过分的嘴角终于浮出一丝浅笑:“乐意之至。”

***

Erik在长岛最灯火通明的豪宅门口刹了车。

一排时新的劳斯莱斯、克莱斯勒们挤挤挨挨,发出刺耳的喇叭声,在门口排队等待着侍者的疏散。迫不及待的男人整理着领结,挽起珠光宝气的妻子下车,轻快地哼着If you see Sally,向乐声飘扬的宏伟宅邸走去。

这是个清爽的仲夏夜,海风从宽阔的大西洋面吹向宅邸偌大的草坪,一丛丛白月季不胜娇羞地拂动。这样的夏夜怎么能没有美酒、音乐、舞蹈呢?于是全纽约的名流都来到Sebastian Shaw的宅邸来找乐子。有人曾开玩笑说,若你向这里投个炸弹,那明天整个美国都要塌方。

这位控制全美半壁金融江山的银行家,在席卷华尔街的投资热潮中日进斗金。人们发疯似地从他那里购买股票和债券,好似在饥荒时代争抢粮食,因为股价像粮价一样,每秒都在涨;企业家一窝蜂地向他谄媚,希望从他那里取得贷款,以在科罗拉多扩建工厂、在纽约树立摩天大厦。去年佛罗里达房地产的崩盘,是这欢乐爵士舞曲中不和谐的小音符,像个中气不足的乐手,在吹喇叭时没换够气。它让许多企业家再也没能出现在这宴会上——但无人关心他们去了哪里,因为金融新贵们的出现填补了这些空缺——Sebastian Shaw家总是热闹的,像镶嵌在长岛的一颗永远耀眼的钻石,没什么能打破这坚不可摧的繁华。

在几百盏装饰灯照耀下,Shaw的宅邸正如油画里辉煌的宫殿,慷慨欢迎着衣香鬓影的来宾。

“非常谢谢你,Erik,要是自己走到这里,我估计要累断腿了,”Charles在宫殿门口向Erik作别。在硕大的椭圆形雕花廊灯下,他的枪驳领三件套泛着幽幽的海军蓝,插花眼里别一朵纯白的山茶花。这朵花所昭示的地位,对这张年轻的脸显得过于沉重,但很明显,他将其承担得游刃有余。他的右手食指上套一只扁方的蓝宝石戒指,呼应着双眸的蔚蓝,显得那只手更为白皙。

“我先去打个招呼。回见。”Charles眨眨眼,仿佛在做什么秘密约定。

于是Erik看着这位二十六岁的总裁先生,微昂起精巧的下巴,换上了优雅的维多利亚式微笑,如一条被放归水中的天使鱼,悠然地游入人海深处。

他靠在Shaw家门口乳白色的希腊式立柱上,抽出一根Lucky Strike,叼在口中,嚓地划开银质打火机,半眯着眼,从鼻子里喷出一阵烟雾。

……Charles Xaiver。

Charles · Xaiver。

***

“Erik!你居然在这儿!我找了你一圈。”

Emma走来,用胳膊肘撞了撞Erik。在Erik记忆中夺目的金色长波浪早已被剪为最时兴的短发,在额角拉出卷曲的花,这是在理发厅泡了五个小时的战果。她的直筒长裙上无数亮片随婀娜的走姿而闪烁,但敌不过她胸前的钻石水滴项链与手上的卡地亚钻戒,对了,还有她紧贴着金发的丝绸发带,上面缀满剔透的扇形水晶,极为张扬的Art Deco风格诉说着女主人摩登的品味。

“谢谢你的邀请,Emma,”Erik掐灭了烟,与自己的老友拥抱,一股昂贵的脂粉香气散入鼻腔,“或者说——Shaw夫人?”

“我们还没结婚,”Emma鲜红的唇矜持地弯了弯,但舒展的身体俨然展露一副豪宅女主人的做派,“不过,你以后要多多参与这样的聚会,认识一些纽约的大商人,这对你的工作很有好处——城区在扩大,我们的天际线越来越高,Shaw借出去的钱越来越多,那么对你的钢材需求也会越来越大。对了,你的老板,Charles·Xaiver,也是这里的常客,需要我向你引荐吗?”

Erik注视着自己的童年玩伴。移民社区的天鹅公主,清贫美貌的打字员,在勾搭上了名震纽约的金融大亨后,摇身一变成为长岛最豪华宅邸的准女主人——他感到自己面前闪耀的不是钻石,而是一个活生生的美国梦。

“我已见到他——准确说,是我载他来这里的。”

“什么?”这次换Emma惊呼出声,她戴钻戒的纤纤玉手捂住了嘴,“你载他?若你同自己的老板有这样的交情,还何苦三年都升不上去?”

“并无交情,只是机缘巧合。他的车坏了,而我恰好碰到而已,”Erik苦笑,“至于升职的事情——那就希望能和他有什么交情吧。他根本连我都脸都记不住呢。”

“走,带你进里面去,”Emma拽住老友的胳臂,将他拉入那辉煌的宫殿,“威士忌、杜松子、香槟,还有美丽的姑娘们,应有尽有,随意挑选,以解君愁。”

剧院式大乐队奏起欢腾的舞曲,号鼓齐鸣;端托盘的侍者在人群间穿梭,毫不间歇地奉上鸡尾酒。美酒的果实气息、馥郁的香水味、酽浓的烟味与从桌上飘散的佳肴香气混杂着,像一只伸长的柔荑,挑逗着每个客人的鼻子;盛装打扮的人们攒聚成堆,或窃窃私语,或朗声大笑。太太小姐们在绅士的怀里尖叫着旋转,丝绸罗纱的裙裾飞舞,手上的香槟酒液泼洒,在花园的草坪上划出金黄的弧线。这只是纽约一个普通的星期日夜晚,但1927年的任何一个夜晚,都是笙歌妆点的节日。

“这位先生,您是一个人吗?”穿着淡紫色晚礼服的姑娘露出白瓷般的手臂,端着香槟向Erik凑来,声音里带着醉醺醺的娇媚,“一起喝一杯?”

“致这美好的夜晚,”Erik与她碰杯,透过清脆相撞的玻璃杯,他窥见她抛来的眼波。Erik将香槟一饮而尽,朝她展示了空空如也的杯底,开口时带点礼貌而疏远的冷意,“失陪,我找个朋友。”

Charles Xaiver刚刚结束与南方石油大亨之女的调情——一个金发美人,有双奇异迷人的眼睛。他端着酒杯在人群中逡巡,思考着刚才Shaw关于贷款和公司上市的提议。

——“让更多人买到你们的优质股票,”Shaw富有诱惑性地举杯,“直接融资,更少的贷款,更高的股价,双赢。”

——“我还是更倾向于贷款,更为保险,也意味着更稳固的控制权,”Charles与Shaw碰杯,绽开一抹了然的笑,“谢谢您的建议,既然我们的公司这么优秀,当然有能力偿还贷款了,这也是双赢,不是吗?”

“……总裁先生?”

面前的小个子男人应声抬头,看着穿银灰西装的高大男人,双颊浮起带着醉意的酡红,他的牛津腔被酒精浸得甜而酥软,“你好,Erik,今夜感觉如何?”

“Splendid。”Erik伸出手,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走路带着趔趄的小个子男人。

“谢谢,叫我Charles就好。”Charles抹了抹额头。

“不如出去醒醒酒?”Erik扶着小个子男人走出门,彩灯流转,星夜开阔,草坪柔软,喧哗和乐声在温暖的夜风中依稀可闻。他们面朝着海湾,灯塔在海面拉长了粼粼的灯影。

“May I?”Erik叼起一支烟,打开打火机。

“当然——给我也来一支。”Charles从他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,Erik呼出烟雾,抬手为Charles划拉着打火机,但打火机毫不配合,只嘶哑地冒出零星的火星。他皱眉将那个银色的小玩意在耳边晃了晃,有些尴尬地:“不好意思,里面没气了。”

“没关系,我的朋友,”Charles鼻腔里发出低低的笑。他利落地将烟衔入唇中,蓦然凑近了身边的男人,将烟头对准黑暗中Erik嘴边跳动的火星,用力呼吸了一下——未燃的烟头瞬间被火星引燃,黑暗中只能看见两点橘红色的火星,和两个靠近的侧影,一个坚硬,一个柔软,笼罩于青灰的烟雾中。

Charles的三件套上沾着一层香槟味和姑娘们的香水味,下面是属于他的、檀木和香根草温润的味道,以及如羽毛拂过的、带着体温的鼻息。他的红唇里吐出一串烟圈——那唇比Emma涂抹过的唇还要鲜红,仿佛不应属于一个男人,但就是那样描在Charles的脸上,非常合宜,并无任何不妥。Charles扬起脖颈、吐出烟圈的样子很自由——脱离了贵族式的温柔,仿佛带点目中无人的挑衅,Erik知道,那是权势供养出来的运筹帷幄,是另一个世界的选民根植在骨子里的优越。他不是美国梦的一部分——他从英国贵族的城堡里出来,穿着意大利定制的三件套,毫不自知地踏下最新款的劳斯莱斯,将柏油路上泥泞的美国梦踩在锃亮的牛津鞋下;若车门下碰巧是个污水坑,无数怀着美国梦的人们便心甘情愿地为他脱掉外套,让他踩着一件件粗呢外套,维持着优雅的姿态,一尘不染地走过污水。

“谢谢你,我的朋友。”他将会回头,给你施舍一个温煦的笑,随后蓝色的背影消失于青灰色的烟雾中。

“Erik,Erik?”Charles伸出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,“我刚才又想了想,纽约分部新签订的信托大厦订单和一段铁路订单,是你做的吧?一个月前我确实见过你,还和你握手了,真的很不好意思。你做得很好。”

“是我,”Erik点点头,吸了一口烟,“总裁先生,您不必客气,这是我作为员工应该做的。”

“不不不,”Charles夹着烟,语带严肃,“过一段时间应该会有表彰会。每个做出大贡献的员工都应该得到奖励。”

“看来您确实是Mayo*的忠实信徒,员工要得到在经济利益之外的激励,这样才会工作得更起劲。”

“此言不虚。Erik,你可真有两下子,”Charles大笑,“我对心理学一向很有兴趣,尤其是涉及到公司的管理。Mayo教授现在正在芝加哥的工厂进行一项实验,就是要看看除了金钱还有什么其它因素影响雇员的表现——要我说,人不是机器,当然会有喜怒哀乐,老板尊重和鼓励他们,照顾他们的情绪,让他们快乐,当然就会工作得更努力。”

“确实如此,作为雇员我也是这么想——很感谢有一个能读心的老板,说出我们的心声。”Erik打趣。

Charles将两根手指放在太阳穴处,他的舌头调皮地舔了舔润泽的上唇,“过奖了——让我来看看,现在Lehsherr先生在想什么?哦,我看到了,他脑子有一个醉酒之后非常聒噪的老板——他心里说,该死的老板,你为什么还不走,这样我就可以不用将时间浪费在与你打交道上了,大厅里还有那么多美丽的姑娘在等着我呢!”

“并不,”Erik转头,黑暗中他的瞳孔仿佛大西洋上的另一个灯塔,比岸对面的更亮,发着绿光,穿透逐渐稀薄的烟雾。二人的眼神无意间相撞,又不约而同地移开,像两个新手间谍一场不太顺利的接头。

他清了清嗓子:“我在想,幸好昨天我没看什么驾飞机从纽约飞到巴黎的无聊新闻,而是才看过一篇关于这位哈佛大学教授的文章,这样我今天才能与我的老板搭上话并逗他笑。”

剩下的话他没有说——他想说,他在想一个小个子男人的嘴唇,脖子,眼睛,声音,气味——非常不应该,非常不得体,非常冗余。这些话只适合留给溽热午夜的失眠,或是抽屉深处的泛黄日记本。

Charles弹了弹烟灰,又长长地抽了最后一口,按灭了烟,拍了拍Erik的肩膀:“咱们回去吧。”

酒醒了一半的二人返回大厅,五层的塔式水晶吊灯打碎万片灯光,刺得适应了黑暗的二人睁不开眼。一身黑丝绒礼服的Shaw正站在台阶最高处,向天空举起酒杯:“致柯立芝总统——致他每天四小时的工作时间、致所有我们不需要交的税款、致华尔街的每一支股票、致这史上最伟大的繁荣!”

“致柯立芝总统!”密密匝匝的人群热烈地呼应着,一齐举起泛着泡沫的香槟,Charles从香槟塔上拿起两杯酒,带着晕晕乎乎的喜悦,向Erik致意了一下,迅速将其一饮而尽。

“泽维尔先生,您不能再喝了。”Erik扶住开始摇晃的Charles。

“不好意思——不好意思——”Charles挥舞着手,戒指上的蓝宝石现在比他失焦起雾的蓝眸澄澈一些,“我的司机——Darwin——”

“不好意思……您的车坏了。”Erik手臂施力,让小个子男人堪堪站稳。

“对哦!”Charles歪头想了想,露出个迷茫的笑,像个在问题前不知所措的孩子,却在充满信任地等待大人给出的解决方案:“那该怎么办?”

“……那只能我送您回去。”

“好的,非常麻烦你,我的朋友,我家就是西彻斯特最大的那个庄园,门上有门牌的……”Erik能感到Charles软了下去,仿佛终于找到了支点,将所有的重量都倾泻在Erik牢牢扶住他的手上。

Erik低着头,一根根数着小个子男人垂着的睫毛,费力地带他挪过前门的草坪,塞进雪佛兰里。Charles一靠上座位,便咕哝着闭上眼睛。

“好梦,总裁先生。”Erik回头凝望了一眼陷入醉梦的Charles,发动了汽车。

当车子停在西彻斯特的大宅前时,他连续鸣笛,管家带着一堆男仆应声蜂拥而出。

但这剧烈的鸣笛居然未能吵醒沉睡的Charles。Charles只是晃了晃脑袋,在梦中舒展了一个不设防的微笑,有种难得一见的天真和纯洁——这个男人有张蛊惑人心的脸。一个资本家,即使带着脉脉温情的外衣,也永不会忘记利益和算计。情感激励也是一种激励,甚至更不怀好意——其目的仍是让雇员更卖力地为他带来利润。即使再年轻,那所养育他的城堡里,也封藏着无数围绕财富勾心斗角的秘密——但他就是这样,一个该死的混合体,带着矛盾的棱镜,一团捉摸不清的烟雾里那个蓝色的背影。

“总裁先生?总裁先生?”Erik打开后车门,轻轻摇晃着。

“别……睡觉……”Charles伸出胳膊拍掉Erik的手,调整了一下姿势,又发出了舒服的细小鼾声。

管家太太带着男仆,连同着束手无策的Erik,愁眉苦脸地站在车门前,半晌无人出声。

“呃,请问泽维尔先生的房间,在哪里?”Erik思来想去,终于下定了决心。他拧着眉,转头低声向管家太太打听。

“在、在二楼,我可以带您上去。”

“那么,好吧。”Erik长叹一声,弯下腰,向躺在后椅上的Charles伸出双臂,“……总裁先生,无意冒犯,实在不好意思……天色太晚了,我还要回家,实在等不了。”

明亮的白炽灯照耀下,银灰色的身影横抱着蓝西装的小个子男人,一步步踏上泽维尔大宅门前的大理石阶梯。

——有些阶梯,一旦踏上,便再也下不来。

P.S.

首先,明眼人都能看出来,查这个醉酒太刻意了点……(。

注:

* 伍尔沃斯大厦:1920s纽约最高的建筑物

* 劳斯莱斯Phantom I,1927出品



*雪佛兰 Superior K


*George Elton Mayo

早期的行为科学——人际关系学说的创始人,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。1927年主导了著名的霍桑“福利实验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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